天堂不运行

之死靡它

【瓦白】除却巫山不是云

*瓦不管xOldba1

*爽文警告

*OOC不上升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人们说,如何测试一个男生喜欢谁,最好在他打球时观察他。当他漂亮地进球并赢了一局时,如果他下意识四下张望,那么他寻找的那个人就是他最喜欢的人。

我下意识朝他的方向望去,若是平时我定不会如此,只是因为有他在场,我满心欢喜地想向他炫耀。

他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,身上披着我的外套,幼稚地咬着奶茶的吸管,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弹幕聊着天,一抬眼就看见了我。

我振臂高喊:哥哥——

半个球场的人对我侧目,他似乎也吓了一跳,转眼笑得肩膀上下耸动,连我的外套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滑下去了些。

球场人语嘈杂,有人欢呼有人大叫,也有篮球皮质的表面接触木地板而发出闷响,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,只是猜测大抵是在和粉丝说“瓦不管打球真帅”这些话。

他对我做了个口型,又招了招手,就像招呼一只跑开撒欢的小狗一样招呼我回到他身边。我把篮球扔给我的队友,跑回他身边。

甜瓜和十六那两个打到一半就下场的小崽种一左一右占在他旁边,甜瓜四仰八叉瘫在旁边的椅子上,哀嚎真的太累了。我一脚把玩手机的十六踹开,他色厉内荏地瞪了我一眼,敢怒不敢言,挪开了位置。

“诶呀,管男打球太强了。我和白男都看呆了。”

一旁流萤凑过来,也捧着一杯奶茶,摇头晃脑得煞有介事。


我锤了一拳他的肩膀,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,想要表达自己其实不在乎夸奖,然而一抬眼就撞进了他的眼睛。

他缓缓舒展开眉眼,笑容浅淡,目光却不曾离开我。

“我们管管打球的样子真帅啊。”

语气平平,却发自内心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,只听到巨大的浪潮在空气中粉碎炸裂,浑身骨骼都细密地抖动起来。水蒸汽涌上大脑,一万只土拨鼠在我脑子里尖叫,硬生生卡在喉咙眼里。

若是放在平时我一定有一套又一套的骚话从嘴里蹦出来,看着他的眼睛我却一句也说不出。

满心欢喜要从我嘴里化作蝴蝶飞出来,唯独视线里奇怪的模糊消退又充盈,只能拼命眨眼试图蒙混过关。

眨着眨着忽然觉得眼眶刺痛,鼻子发酸,慌忙别过头去。

——他顺手挽起焰火,化作漫天大雪

他笑意盈盈地夸我一句,白雪皑皑的冬天赫然开出一片蓬勃的樱。


“还打吗,不打回去了。”

他起身,拍了拍在椅子上装死的甜瓜,另一只手把十六揪起来。

“回去回去,累死了,啊——”

“喏,管管你的外套。”

他要把外套还我,我说我刚打完球热得浑身冒汽,他却踌躇着说怕忘记还我。

我一时语塞,把外套一抖直接裹在了他的身上。

放你妈的屁,这件外套能借你披一辈子。





“我说了,我没有在玩梗也没有在模仿谁说话,如果你们想让十六经历一遍我经历的那些事,那你们就让他说。”

他冷硬的语气让yy频道里一片寂静,连弹幕都小心翼翼起来。平时的他总是任由我们闹,甚至是带头起哄的人,可一旦涉及到——这种时候,他顿时有了作为哥哥的威严。十六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,闷闷把嘴闭上。

“诶呀——憨乐猪要吃刀了!”

流萤懒懒地拖着长音,适时把话题挑开,然而实际上一个稳稳的护腕与屠夫拉开了距离。

他比所有人都适合调节气氛,他这么一搅和,僵冷的气氛便有了融化的趋势。

我顺着楼梯趁热打铁,气沉丹田大喊道:“流萤要搞艺术啦——”

这时杰克一个精准的雾刃击中弹簧手,顿时流萤的惨叫和流年豆豆乐不可支的鹅笑塞满了五个直播间。

十六冷哼一声,一声不吭把键盘摁得噼啪响,听声音大约是战况惨烈。我听到哥哥大约是叹了一口气,然后放软声音开口:“十六你那边能sa几个?”

这场尴尬于是不冷不暖地过去,然后像一根鱼骨梗在我喉咙里。

我陪着哥哥一路趟过泥泞,意气风发的老白在我眼前溺死,我看着他将自己亲手埋葬。上岸前,我把所有往事都封存在记忆里,快乐和决裂都留在那个夏天。

然后抖落衣摆上的泥星,披星戴月地向前走去。

但如果假装失忆就能让某些事物真的不曾发生,那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那么多bad ending了。

我知道的,那个夏天的梦魇一直都缠着他。

让他噩梦中惊醒,深夜里失眠,战战兢兢如履薄冰。他害怕重蹈覆辙,更害怕我们——他所珍视的弟弟们重蹈覆辙。

他想保护我们。

我知道的,我一直都知道,比谁都明白。

就如我想保护他。





那天我们第一次面基,五个人在小小的民宿。

流萤去洗澡了,浴室里水声不绝,十六和甜瓜为了争最后一袋零食而吵闹不断,而他专心致志地为他的宝贝们唱着歌。

“我的宝贝,宝贝,给你一点甜甜,让你今夜很好眠……”

我挨在他的身边,安静地呼吸。房间内灯光温暖,让两个依靠在一起的人竟然有了温馨的错觉。

我将脸埋在臂弯里,悄悄地笑。等他唱完最后一个音,带头大声地鼓起掌来。

他是焰火,也是我身后漫天飞扬的大雪。是这个世界上最光明最温暖的人,所以哪怕跟在他身后,而不是牵着他的手,我也可以走过所有寒冬。

我要保护他一辈子,做他一辈子土拨鼠怪叫的弟弟。

我知道的,想保护他的人有千军万马,那我就做哥哥手中的一把伞吧。

直到高楼湮灭又生起高楼,直到蚌吐出双手都握不住的珍珠,直到所有爱从熔浆变成火山灰,或是冷硬却坚固的岩石。

……

他是勇气的源泉,是无畏坚强的开始。

是我吻过清风后,期盼它撞上他唇瓣的小心翼翼。

我今年二十一岁,我有一个愿望。

我喜欢一个人,我想陪他上岸,想给他一个好结局。

仅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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